100、你怎麽說我都行。說他，不行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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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00、你怎麽說我都行。說他，不行！
回到車裏，顧明伊傷心地哭了一場。哭完之後，她給霍琰發了條信息：下班之後，你來城裏吧。片刻之後，霍琰回覆了一個字：好！
兄妹倆這樣鬧過之後，彼此的心情都很差。
夏懷周一個人在務川江邊吹了半天的涼風，鼻子都被吹紅了，這才回了公司。
顧天馨瞧著夏懷周的臉色不太好，想跟進辦公室去問問，但卻被擋在了門外。同事們都不知道怎麽回事，但看老板心情不好，做事也都盡量小心些。天馨心裏有點打鼓，疑心是不是顧明伊跟夏懷周說了她的事，在門外忐忑地走來走去。
午飯是顧天馨給夏懷周帶回來的，拿進辦公室的時候，夏懷周很冷淡地說了一句：“放那兒吧，我現在不餓！”
“夏總，是不是哪裏不舒服？”天馨擔心地問道。
“我沒事，你先出去吧！”
夏懷周從來沒對自己這麽冷淡過。打從她第一天來夏懷周的公司實習，夏懷周就對她很好。實習結束了，夏懷周又留她在公司工作，就算是她在工作上有做得不好的地方，夏懷周也是很耐心地給她講要怎麽做，像今天這樣，她心裏那個落差還真不是一星半點。所以，她越發覺得是顧明伊說了什麽。可是，這事也不能問夏懷周，萬一顧明伊沒說，那不就尷尬了。她可沒有想用這樣的方式表白。
“那夏總，你要有什麽事，再叫我。”
顧天馨這一天可是忐忑得很，快到下班時間，她終於忍不住給顧明伊打了電話。
此時，顧明伊正在忙。看到顧天馨的來電，猶豫了一下，還是接起來。她倒不是覺得顧天馨會有什麽了不得的事找她，而是她心裏擔心著夏懷周。
“什麽事？”
“什麽事？你說什麽事？”顧天馨的口氣很不好。
“你要這種態度，我掛電話了。”顧明伊也不是好惹的主兒。
“你是不是跟夏總說了我喜歡他。”天馨質問道。
“說了又如何？”明伊道。
“顧明伊，你真的很討厭！壞了別人的愛情，有那麽開心嗎？你自己的愛情不順利，是不是也希望全天下的人都愛情不如意？”
“我的愛情如不如意，你又如何知道？”顧明伊冷冷地問。
“你的愛情要是如意，早結婚抱孩兒了，還要等到如今？那個男人他若是想娶你，早娶了。你是很會掙錢，你也很有手段，那又如何，不是照樣沒人要？霸道女總裁？真是個笑話！你也就只剩下霸道了！活該到現在還是老姑娘，你應該是送上門，他都不願意碰你吧……”
顧天馨這一出口，句句傷人。
即便是那頭已經掛了電話，明伊拿著手機還是楞了好一會兒。
外人如何傷她，其實都沒有關系。但是顧家人傷她，她確實很難受。
把身子蜷縮進靠椅裏，她有些無力地閉上了雙眼。有同事敲門進來匯報工作，她想安靜片刻也是不被允許的，只好強打著精神繼續工作。
天色暗了下來，顧明伊站在窗前看這城市的燈火闌珊。前臺有電話來，說是有人找。明伊以為是霍琰來了，拿了外套披上，忙下樓去。
此刻，站在前臺的卻是顧天馨。
姑侄倆結束通話還不到一個小時，顧天馨又跑來了酒店。明伊看到她自然也沒什麽好心情，連眼皮都沒有搭一下，問了一句：“電話裏沒罵完？”
“我來是跟你談工作。”顧天馨的臉色也不好。
“談工作？你有什麽工作跟我談？”顧明伊轉身就走，天馨立馬上前拉住了明伊，“我是來跟你談我們公司與你們酒店的合作。”
“你？”明伊冷笑了一聲，“你以公司什麽身份跟我談合作？”
“我……”顧天馨一時語塞，“我怎麽也是公司的一份子，為公司出力，不行嗎？”
“當然行。你可以去跟我們酒店的門童談，那樣比較對等。”
顧明伊甩開她的手，往酒店的樓梯方向上去。顧天馨立馬追上去，在明伊上樓之前又抓住了她的胳膊。
“姑姑，就算我罪該萬死，但你也不能對夏總下狠手啊！是，我不對，我的錯，都是我的錯。你可以怎麽罵我都行，打我也行，讓我回去跪祠堂也行，但你這樣對夏總算什麽？夏總經營這家公司多不容易，作為親戚，不幫忙也就算了，哪有對親戚下黑手的？”
“是啊，哪有對親戚下黑手的？你跟我也是親戚，我還是你的長輩，你不是還罵我老姑娘，沒人要嘛！再說了，酒店跟你們公司那是商業合作，合作的前提是互利共贏，一切以利益作為考慮的前提。在你到我這裏之前，你們夏總沒有告訴你，你們公司這一年的數據不好嗎？我是你姑姑，我也是你們夏總的表妹，但我也是給這個酒店打工的，你告訴我，怎麽做？”
“姑姑，我錯了，我真的錯了。你要不喜歡我跟夏總在一起，我不喜歡夏總便是。可是，請你要不針對他。什麽數據不好，那不都是你一句話的事。你是酒店的總經理，這酒店最大的股東是泰國的大爺爺，說到底，夏總的公司跟你們酒店比，不值一提。你若是連這點權力都沒有，你怎麽做酒店的總經理。所以，姑姑，你也別騙我。你就是針對夏總。行，你不喜歡，我可以離開。我不在夏總公司上班都可以，這總行了吧？”
顧天馨抓著明伊的手，一直不敢放開。她就怕一放手，明伊就走了，而公司這件就成了板上定釘。
“天馨，你恐怕是誤會了。我是不喜歡你跟夏懷周在一起，但是，我也不會因為這點事就針對夏懷周。他也不是外人，他是我的表哥，若是論親疏，我跟他可是比我跟你更近。在商言商，你們夏總會理解的。”
“理解？”顧天馨冷笑起來。“姑姑，我們夏總對你不好嗎？這幾年，望川古鎮上多少客棧、酒店想跟夏總合作，開出的條件比你好太多。可是，夏總猶豫過嗎？他要跟你在商言商，早跟別人合作去了。我們公司每年帶的團到望川旅游，無論是數量還是質量，都是其他旅游公司比不上的。那還不是因為大家是親戚，如今你這翻臉的速度倒是比翻書還快。真叫人寒心！”
“你既然如此說，那你可以回去轉告你們夏總，如果不想再跟我的客棧合作，隨時拿合同來跟我解約。我不會收他一分錢違約金！”
顧天馨此刻有一點慌。她來的初衷是想讓顧明伊收回早上那份通知。她下班了，才聽一個同事透露了這件事，所以立馬就找了過來。如果這一趟沒能讓明伊改變主意，反倒還壞了另一個合作，她還真不知道夏懷周會不會怨她。
“顧明伊，你非要做得這麽絕嗎？”
“嗯，現在叫我顧明伊了？還有什麽難聽的話，一並說出來，不荒廢了你的好口才。”
顧天馨在眾多顧家晚輩之中確實是比較特別的一個。她不像顧天宇那樣懂禮數，知進退。她隨性，也是從小被家長給寵壞了。說話常常也是沒大沒小，只憑嘴巴暢快，很多時候也不太過腦子。這似乎也是時下很多孩子的通病。
“論好口才，我怎麽比得上你！整個望川的人都被你忽悠過。三叔三嬸那事，你幹得多得心應手啊！翻雲覆雨，轉瞬間，就把三嬸弄得跟傻子一樣，還被人人唾棄。你對自己的三哥三嫂尚且如此，對完全沒有血緣關系的夏總，你又怎麽可能手軟？”
顧明伊並不意外有人看穿了她的手段，但是，這話顧天馨說得不是時候，因為剛剛霍琰就站在顧天馨身後，把那些話聽得真真的。
“對，我就是這樣的人。有些下三濫手段的生意人，如何？”明伊這話其實不是對天馨說的，而是說給她身後的霍琰聽的。
霍琰看著她，眼裏盡是心疼。
“你那未婚夫知道嗎？人家可是 985 大學出來的高材生，吃的是技術飯，工程師，你覺得他會喜歡你這種心機深的女人？”顧天馨譏諷道。
“我喜歡！”
背後一個突然的男聲，嚇了顧天馨一跳。待她回過頭來看清楚霍琰，冷笑了一聲道：“錢還真是個好東西。我還以為，像你這樣的男人不吃軟飯，原來還是軟飯更好吃！”
顧天馨的話剛說完，明伊上前就給她一巴掌，打得天馨有點懵。
“你怎麽說我都行。說他，不行！”
顧明伊惡狠狠地看著天馨，那眼睛都要噴出火來。顧天馨捂著火辣辣的臉，除了疼還有震驚。從小到大，即便是自己的父母也不曾打過耳光，如今這麽大的人卻被顧明伊打了，而且還是因為一個男人。心中那些憤怒和委屈一下子湧上心頭，可是看到顧明伊快要噴火的眼神，她又有幾分怯意。
“你可以回家告訴二哥我打了你。如果二哥不服，我在酒店，等他隨時來找我。另外，”顧明伊拉了顧天馨到霍琰跟前，指著霍琰道：“給我記清楚，他是你姑父，這輩子都是。他是做技術的，是工程師，是比你努力一百倍的人，他吃軟飯？你見過哪個工程師吃軟飯，沒常識，也沒腦子嗎？我不介意花錢讓你再回去讀一回書，麻煩你下回給我帶上腦子……”
顧明伊可是難得這樣發狠，確實也嚇倒了顧天馨。小姑娘還是經歷的事少，在那一巴掌之後，立馬認清了一個現實，她這個姑姑是個狠人。不是狠人，一個職高畢業的女孩子，年紀輕輕混不到這個分上。
“明伊，別這樣！”
霍琰過來拉開了明伊的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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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到車裏，顧明伊傷心地哭了一場。哭完之後，她給霍琰發了條信息：下班之後，你來城裏吧。片刻之後，霍琰回覆了一個字：好！
兄妹倆這樣鬧過之後，彼此的心情都很差。
夏懷周一個人在務川江邊吹了半天的涼風，鼻子都被吹紅了，這才回了公司。
顧天馨瞧著夏懷周的臉色不太好，想跟進辦公室去問問，但卻被擋在了門外。同事們都不知道怎麽回事，但看老板心情不好，做事也都盡量小心些。天馨心裏有點打鼓，疑心是不是顧明伊跟夏懷周說了她的事，在門外忐忑地走來走去。
午飯是顧天馨給夏懷周帶回來的，拿進辦公室的時候，夏懷周很冷淡地說了一句：“放那兒吧，我現在不餓！”
“夏總，是不是哪裏不舒服？”天馨擔心地問道。
“我沒事，你先出去吧！”
夏懷周從來沒對自己這麽冷淡過。打從她第一天來夏懷周的公司實習，夏懷周就對她很好。實習結束了，夏懷周又留她在公司工作，就算是她在工作上有做得不好的地方，夏懷周也是很耐心地給她講要怎麽做，像今天這樣，她心裏那個落差還真不是一星半點。所以，她越發覺得是顧明伊說了什麽。可是，這事也不能問夏懷周，萬一顧明伊沒說，那不就尷尬了。她可沒有想用這樣的方式表白。
“那夏總，你要有什麽事，再叫我。”
顧天馨這一天可是忐忑得很，快到下班時間，她終於忍不住給顧明伊打了電話。
此時，顧明伊正在忙。看到顧天馨的來電，猶豫了一下，還是接起來。她倒不是覺得顧天馨會有什麽了不得的事找她，而是她心裏擔心著夏懷周。
“什麽事？”
“什麽事？你說什麽事？”顧天馨的口氣很不好。
“你要這種態度，我掛電話了。”顧明伊也不是好惹的主兒。
“你是不是跟夏總說了我喜歡他。”天馨質問道。
“說了又如何？”明伊道。
“顧明伊，你真的很討厭！壞了別人的愛情，有那麽開心嗎？你自己的愛情不順利，是不是也希望全天下的人都愛情不如意？”
“我的愛情如不如意，你又如何知道？”顧明伊冷冷地問。
“你的愛情要是如意，早結婚抱孩兒了，還要等到如今？那個男人他若是想娶你，早娶了。你是很會掙錢，你也很有手段，那又如何，不是照樣沒人要？霸道女總裁？真是個笑話！你也就只剩下霸道了！活該到現在還是老姑娘，你應該是送上門，他都不願意碰你吧……”
顧天馨這一出口，句句傷人。
即便是那頭已經掛了電話，明伊拿著手機還是楞了好一會兒。
外人如何傷她，其實都沒有關系。但是顧家人傷她，她確實很難受。
把身子蜷縮進靠椅裏，她有些無力地閉上了雙眼。有同事敲門進來匯報工作，她想安靜片刻也是不被允許的，只好強打著精神繼續工作。
天色暗了下來，顧明伊站在窗前看這城市的燈火闌珊。前臺有電話來，說是有人找。明伊以為是霍琰來了，拿了外套披上，忙下樓去。
此刻，站在前臺的卻是顧天馨。
姑侄倆結束通話還不到一個小時，顧天馨又跑來了酒店。明伊看到她自然也沒什麽好心情，連眼皮都沒有搭一下，問了一句：“電話裏沒罵完？”
“我來是跟你談工作。”顧天馨的臉色也不好。
“談工作？你有什麽工作跟我談？”顧明伊轉身就走，天馨立馬上前拉住了明伊，“我是來跟你談我們公司與你們酒店的合作。”
“你？”明伊冷笑了一聲，“你以公司什麽身份跟我談合作？”
“我……”顧天馨一時語塞，“我怎麽也是公司的一份子，為公司出力，不行嗎？”
“當然行。你可以去跟我們酒店的門童談，那樣比較對等。”
顧明伊甩開她的手，往酒店的樓梯方向上去。顧天馨立馬追上去，在明伊上樓之前又抓住了她的胳膊。
“姑姑，就算我罪該萬死，但你也不能對夏總下狠手啊！是，我不對，我的錯，都是我的錯。你可以怎麽罵我都行，打我也行，讓我回去跪祠堂也行，但你這樣對夏總算什麽？夏總經營這家公司多不容易，作為親戚，不幫忙也就算了，哪有對親戚下黑手的？”
“是啊，哪有對親戚下黑手的？你跟我也是親戚，我還是你的長輩，你不是還罵我老姑娘，沒人要嘛！再說了，酒店跟你們公司那是商業合作，合作的前提是互利共贏，一切以利益作為考慮的前提。在你到我這裏之前，你們夏總沒有告訴你，你們公司這一年的數據不好嗎？我是你姑姑，我也是你們夏總的表妹，但我也是給這個酒店打工的，你告訴我，怎麽做？”
“姑姑，我錯了，我真的錯了。你要不喜歡我跟夏總在一起，我不喜歡夏總便是。可是，請你要不針對他。什麽數據不好，那不都是你一句話的事。你是酒店的總經理，這酒店最大的股東是泰國的大爺爺，說到底，夏總的公司跟你們酒店比，不值一提。你若是連這點權力都沒有，你怎麽做酒店的總經理。所以，姑姑，你也別騙我。你就是針對夏總。行，你不喜歡，我可以離開。我不在夏總公司上班都可以，這總行了吧？”
顧天馨抓著明伊的手，一直不敢放開。她就怕一放手，明伊就走了，而公司這件就成了板上定釘。
“天馨，你恐怕是誤會了。我是不喜歡你跟夏懷周在一起，但是，我也不會因為這點事就針對夏懷周。他也不是外人，他是我的表哥，若是論親疏，我跟他可是比我跟你更近。在商言商，你們夏總會理解的。”
“理解？”顧天馨冷笑起來。“姑姑，我們夏總對你不好嗎？這幾年，望川古鎮上多少客棧、酒店想跟夏總合作，開出的條件比你好太多。可是，夏總猶豫過嗎？他要跟你在商言商，早跟別人合作去了。我們公司每年帶的團到望川旅游，無論是數量還是質量，都是其他旅游公司比不上的。那還不是因為大家是親戚，如今你這翻臉的速度倒是比翻書還快。真叫人寒心！”
“你既然如此說，那你可以回去轉告你們夏總，如果不想再跟我的客棧合作，隨時拿合同來跟我解約。我不會收他一分錢違約金！”
顧天馨此刻有一點慌。她來的初衷是想讓顧明伊收回早上那份通知。她下班了，才聽一個同事透露了這件事，所以立馬就找了過來。如果這一趟沒能讓明伊改變主意，反倒還壞了另一個合作，她還真不知道夏懷周會不會怨她。
“顧明伊，你非要做得這麽絕嗎？”
“嗯，現在叫我顧明伊了？還有什麽難聽的話，一並說出來，不荒廢了你的好口才。”
顧天馨在眾多顧家晚輩之中確實是比較特別的一個。她不像顧天宇那樣懂禮數，知進退。她隨性，也是從小被家長給寵壞了。說話常常也是沒大沒小，只憑嘴巴暢快，很多時候也不太過腦子。這似乎也是時下很多孩子的通病。
“論好口才，我怎麽比得上你！整個望川的人都被你忽悠過。三叔三嬸那事，你幹得多得心應手啊！翻雲覆雨，轉瞬間，就把三嬸弄得跟傻子一樣，還被人人唾棄。你對自己的三哥三嫂尚且如此，對完全沒有血緣關系的夏總，你又怎麽可能手軟？”
顧明伊並不意外有人看穿了她的手段，但是，這話顧天馨說得不是時候，因為剛剛霍琰就站在顧天馨身後，把那些話聽得真真的。
“對，我就是這樣的人。有些下三濫手段的生意人，如何？”明伊這話其實不是對天馨說的，而是說給她身後的霍琰聽的。
霍琰看著她，眼裏盡是心疼。
“你那未婚夫知道嗎？人家可是 985 大學出來的高材生，吃的是技術飯，工程師，你覺得他會喜歡你這種心機深的女人？”顧天馨譏諷道。
“我喜歡！”
背後一個突然的男聲，嚇了顧天馨一跳。待她回過頭來看清楚霍琰，冷笑了一聲道：“錢還真是個好東西。我還以為，像你這樣的男人不吃軟飯，原來還是軟飯更好吃！”
顧天馨的話剛說完，明伊上前就給她一巴掌，打得天馨有點懵。
“你怎麽說我都行。說他，不行！”
顧明伊惡狠狠地看著天馨，那眼睛都要噴出火來。顧天馨捂著火辣辣的臉，除了疼還有震驚。從小到大，即便是自己的父母也不曾打過耳光，如今這麽大的人卻被顧明伊打了，而且還是因為一個男人。心中那些憤怒和委屈一下子湧上心頭，可是看到顧明伊快要噴火的眼神，她又有幾分怯意。
“你可以回家告訴二哥我打了你。如果二哥不服，我在酒店，等他隨時來找我。另外，”顧明伊拉了顧天馨到霍琰跟前，指著霍琰道：“給我記清楚，他是你姑父，這輩子都是。他是做技術的，是工程師，是比你努力一百倍的人，他吃軟飯？你見過哪個工程師吃軟飯，沒常識，也沒腦子嗎？我不介意花錢讓你再回去讀一回書，麻煩你下回給我帶上腦子……”
顧明伊可是難得這樣發狠，確實也嚇倒了顧天馨。小姑娘還是經歷的事少，在那一巴掌之後，立馬認清了一個現實，她這個姑姑是個狠人。不是狠人，一個職高畢業的女孩子，年紀輕輕混不到這個分上。
“明伊，別這樣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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